歹徒已经被扭送到法师塔地牢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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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文】断头台-29、30

29,祭台降临 


“野兽”几乎是一瞬间就冲到了格兰密斯面前,毫不犹豫地撕开了他的喉管。 


这时,奥修感觉到有一丝异常。他听到格兰密斯所念祷词的细节,那是一段古萨温语祷词,他们在山林中地下神殿遗迹里就见过镌文: 

“从湾岸至大洋,从波涛至海沟,从深渊至群星。” 

“从至亲挚爱的鲜血开始,逃离生命的束缚。” 


如安德森所说,格兰密斯渐渐被古魔法和旧日信仰污染,最终把亲生女儿作为祭品,换得挣脱“生命的束缚”,成为了另一种东西;现在发生在帕法珀岛上的事情也类似,彼此间有感情羁绊的人们一个个互相“感染”,有的死亡而有的失去自主意志。 


这就像,有某一类门扉,是必须用至亲挚爱之人的血来开启的。 


那么格兰密斯换得了什么呢?只是成为一个放牧人或者守门人吗? 


奥修看到学者的身体倒下,跌进一堆尸体之中。这时,从断头台刀口另一端竟然出现一个身影——穿着打扮一模一样的格兰密斯! 


卡利亚德也十分震惊。他的脑海里突然响起了奥修的声音:这不是格兰密斯!只是他的形象! 


他们兄弟俩以前也曾用这种方式沟通过,只不过,由于双子间不同能力的分离,只有奥修能主动开启这奇妙的对话方式。 

奥修一直不愿使用任何看起来像是魔法或“怪物能力”的东西,他能感觉到,每多用一次,他的脑子就更混乱一点,他想避免做这些事。但现在他不得不做。他把自己的思维直接输送向卡利亚德心里。 


有时在危急时刻,人的脑子会出乎意料地飞速运转,曾与格兰密斯共处的日子划过奥修的脑海,与今天他所见的一切重叠。 

他曾读过那本《赞美诗集拾遗》,是一本出处已不可考的古萨温语书,其中描写过祭台,琐碎的语言之后有一段结语般的东西: 

“金色的是沙子,红色的是愤怒;匕首连接着心脏,断头台上的是宽恕;白色的路往左,灰色的往右;合一的路不能走,除非决定不回头。” 


这段话奥修记得,连卡利亚德也记得。格兰密斯也曾经教过卡利亚德这些。 


他们都知道,这段话指的是“如何离开祭台”,甚至卡利亚德还用这个警示过别人……可是现在想起来,他们发现了另一种可能。 


格兰密斯通过献祭女儿来得到的,当然并不是自身变成幽灵——他变成了祭台本身。 


他超越生命的定义和规则,变成了另一个空间,一种被称为祭台的东西。他可以养育远古生物,连接不同世界,还可以以自己旧意识中的形象暂时离开祭台,在人世间观察。 


女巫罗莎多年的献祭都只是对着大海,而不是另一个空间;她的笔记本上抄录着“金色的是沙子……”那句话,笔迹明显是近几年的,因为就是在这几年中,格兰密斯坠入黑暗,“祭台”来到了帕法珀岛。 


格兰密斯现在不是人类,也不是动物,当然也并不能算是神,而是介于生与死之间的一种东西。 

 “祭台”是生命,也是物体,就像那些聚集而来的狂信徒一样,他们在等待什么,在力求做到某种事情。 


大西洋日即将到来,“阿斯塔尔特之子”的生日也即将到来,兄弟俩已经度过了那么多个生日,为什么这些事出现在现在? 

唯一不同的是,近年来“祭台”苏醒了,因古魔法的诱惑而堕落,格兰密斯成了祭台。 


不仅他,一个个狂信徒都聚集于此,所以奥修才在短时间内查到了那么多狂信徒的行踪。当他叫赖尔把他们一个个处刑时,还不曾想到现在的事。 


他们要做什么?奥修惊恐地发觉,自己以前所感觉到的也许没错,他们要让女祭司复活,让她重新降临世间,获得召唤旧神的力量。 


可悲的是,奥修自己是为猎杀狂信徒而登上小岛,卡利亚德是为追踪奥修而来。他们就像被看不见的手推挤着,同在这个时间来到了帕法珀岛。 


奥修的思维统统传递给了卡利亚德。卡利亚德的红眼睛里竟然流露出一丝恐惧。 


他看着眼前巨大的断头台,看着对面不断溢出的空间、以及“格兰密斯”……他难以想象,这东西竟然是格兰密斯本人。 

格兰密斯变成了一个空间,虽名为祭台,但其实他也是一个无限的空间。只有当需要举行仪式时,祭台才有必要开启,现在看起来,祭台正疯狂地挤出来,浸润过来,外面的世界即将开始祭仪。 


这不是格兰密斯的意志,也不是任何人的法术。应该说,它是祭台的本能。 

就像冬去春来的气候现象一样,环环相扣且自然而然地发生着。 


“这还不是最糟糕的!”奥修无法抑制地说出口,“每前进一步,就要有人献祭出‘至亲挚爱的鲜血’,我的哥哥,我们早就是其中的一环了!” 


卡利亚德正杀死又一个“格兰密斯”,他不解地回头看着孪生弟弟。 


“我们的母亲虽有可能被复活,但追根朔源,她是因为我们而死;你记得孤儿院里那次屠杀吗?在那之前,你的外貌没有太大改变,我也一直有智力障碍……而那一天后,狂信徒杀死了那么多的人之后,我们开始了变化!他们通过仪式‘启动’了我们……” 


奥修突然觉得头痛欲裂,他很少这么大范围地调动灵魂深处的知识。他一直只愿意像人类那样思考……他强迫自己回忆直到婴儿时代那么远的事情,然后把它们播放出来。 

他几乎跪倒在被血染红的沙滩上,不远处,白砂已经逐渐变成了灰白相间的石头路。 


“从那时起,你的外形加速改变,而我的脑子里一天天被天生的记忆积满!你曾经也感觉到,说总有些人跟在我们附近,他们……他们控制了我们的养父母……” 


“什么?” 

“卡利亚德,我们的养父母确实是被我们杀死的!”奥修的黑发凌乱地遮住眼睛,他用余光看着四周人们的尸体,回忆起了很久前的事情, “他们带我离开,把你锁在屋子里……最后当我们离开时,你对他们说的是什么?你说的最后一句话是什么?” 


卡利亚德想起来了。 

那时他被锁链绑起来,对养父母说:我诅咒你们,你们都去死吧。 

之后虽然他一直暗中追踪这家庭,但再也没对养父母说过一句话了。 


而奥修自己也一样。生活已经稳定下来的某天,他为自己与人合伙的某项生意而与养父母争吵,然后离开了家。他说的最后一句话也类似诅咒。 


之后不久,他就觉得自己太过分了。他的养父母认为他在做的事涉嫌违法,奥修则表示自己已经完全避开了法律问题。而那对夫妇则认为,就算法律有空子,一些事也不能做,因为也有违道德……奥修一直在努力让自己成为完全的“人”,他告诉自己,人就得遵守规则。可他却还不明白,既然本来就在规则内,那又有什么问题呢? 


他的养父母是虔诚的教徒,起初,他们对他的聪明很骄傲,但渐渐又开始质疑他……就如曾认为卡利亚德是恶魔一样,他们也开始觉得阿贝鲁斯•奥修不对劲。 


他们认为阿贝鲁斯•奥修缺乏为人的思考方式,他们说他“只有毫无信仰的恶魔之子才会像你这么思考”。 

在对立又无从疏导的情绪之下,奥修当时非常愤怒和失望,他说了不应该的话。 


不久后,那对夫妇就双双自杀了。 


现在,双子突然明白了。他们的养父母确实是被他们杀死的。 

奥修以前感觉到的没有错,狂信徒们一直跟在他们附近,且接触了他们的养父母。那些人对夫妇俩下了暗示类的催眠,熟悉古魔法的奥修知道,有很多人真的能做到这个——在奥修离开家后,狂信徒们接近、并命令那对夫妇:执行养子们的最后一句话。 


“这不可能……”卡利亚德几乎忘记了身边的巨大断头台,他转身看着奥修,“那……那封信呢?你说过有一封信!你说是我写的……当然我没有写……” 

“曾经我不相信你,你也不相信我……”奥修说,“他们一直暗中监视着我们,但不直接出手干预……你看,我曾认为你会杀了我,而你也一直认为我想除掉你。那封威胁信?当时我当然相信是你干的。” 


卡利亚德明白了:“他们想让我们互相残杀。” 


奥修点点头,同时努力站起来,指指卡利亚德背后。 

又一个“格兰密斯”走了出来,他的目光没有对焦,就像个空洞的人型躯壳,似乎只是为了站在这里。 


“每一次献祭,都要用亲人或爱人的生命,”奥修说,“我们也不例外。” 


“我不会杀你的,阿贝鲁斯,”卡利亚德再次撕碎那个“格兰密斯”,这东西让他觉得恶心,“问题是,我们该怎么结束这些?” 


安德森醒来的时候,还觉得身体内部传来阵阵抽痛。他这辈子也没被人揍过几次,上次从高处跳下来就够让他呲牙咧嘴了。 


而且,不仅心口和胃部一带很痛,他还正被人勾住腋下拖行……他两腿乱蹬了几下,想看清是什么人,赖尔及时蹲下捂住了他的嘴。 

“安静!附近有人!”赖尔在他耳边低声说。 


他们在一个类似小型博物馆的地方,展品多为帕法珀岛本地的手工艺术品,很多展柜和挂毯都被破坏了,显然这里也刚发生过些激烈的事。 


赖尔把安德森拖到展柜的阴影下,他们听见房子里某处传来隐约的脚步声。 


安德森不停比划着,想问奥修兄弟俩的事情,赖尔则仔细分辨着脚步的方向。 

脚步相当凌乱,其中一个像是高跟鞋,另一个则很轻,有时几乎听不到,在瓷砖地上擦出的声音像是赤脚的。 


“这里好像没人?”一个女人不确定地说,声音略有些耳熟。 

她说完后,另一个女子迅速大哭了起来:“天哪,天哪……这些不是真的,我为什么要遇到这些……” 

“不不不,别这样!小声点!你会把怪物引来!” 


赖尔站起身,从展柜后走了出来,安德森不明所以地弯腰揉着肚子跟在后面。 

小心翼翼地同样躲进博物馆的,竟然是奥修的秘书莱娜夫人,以及莉迪亚。 


TBC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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30,狂信徒 


他们四个人在狭小的储物间缩在一起,莉迪亚不停不停地在哭,哭得令人心焦气躁。 


手机明明有信号,但却无法拨通任何号码,无线网络连不上,有线网络又暂时找不到,无法尝试。 


听说奥修还活着,莱娜夫人宽慰地叹了口气。赖尔一直知道这女人对奥修很关心,她的丈夫也一样,只不过那人现在远在另一个国家,对这里的事情一点忙也帮不上。 


莉迪亚说,她丈夫詹姆斯死了,她说几个字就要哭一会儿。赖尔觉得很奇怪,如果她的丈夫被恶心的什么祭司控制了,为什么莉迪亚没有? 

他的疑问很快就得到了回答,莉迪亚从包里拿出了一把身量纤细的袖珍手枪。 


“你竟然有枪!”赖尔初看到现在的莉迪亚时,还以为她变成了彻头彻尾的普通女孩呢。 

“你也总带着这些家伙,我带着就很奇怪吗?”莉迪亚还在哭,一边抹脸一边说着,“可是,该死的,我他妈的只有四发子弹,这东西只能装四发!我一枪没打中他,我接着开枪……我还有子弹吗?” 

赖尔接过枪来检查了一下:“你还有一颗子弹。等等,你是说你开枪打了你丈夫?” 


莉迪亚吸着鼻子:“他……他被一个绿色的怪物拖住,然后他就发疯了!像我们看到的其他人一样,他竟然咬那个怪物!然后他满身是血地向我走来……我知道,他要是靠近我,我也会变成那样的。我们看到过,有整整一家人都变成行尸走肉,走到海滩去,那边有更多的怪物,他们就像是……亲自把自己送去给他们撕碎……” 


不久前,在丈夫摇摇晃晃地靠近时,莉迪亚开枪了。她几乎没有一丝犹豫。要么自己也变成那样,要么立刻杀掉詹姆斯,她连选择的时间都不需要。 

詹姆斯给了她平稳富足的生活,可现在连活都要活不下去了,她知道那些没用了。 


安德森听着她的叙述,大概想到奥修兄弟俩去做什么了。 

按说他不应该担心卡利亚德,以卡利亚德的体格和能力,大概杀掉半边人鱼和深渊祭司也不在话下。可是,这种在互为亲人者之间传染的古怪催眠令人不安,这不该仅仅是为深海种族输送食物这么简单。 


脑子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在闪现,但它还很模糊,安德森抓不住其核心。 


莱娜夫人抿着嘴,即使现在略显狼狈,也还是一如既往的那副严肃高傲表情。她看了看安德森:“您是游客?” 

“就算是吧,怎么了?”安德森问。 

莱娜非常直白地说:“不,没什么。我看到您和赖尔•汉克先生在一起,所以问问。据我所知,赖尔,你和奥修先生并不是雇佣关系这么简单了,对吗?” 


赖尔越发不能理解这个女人到底想干什么。谁知道这还不算完,莱娜的下一句话更糟:“你们两个上过床了?” 


另外三人震惊地看着她,她平静地说:“我在奥修先生身边工作了很久,我能看出来,你看他的眼神不一样,他对你也是。我只是得确认一下。” 

“有什么好确认的?”赖尔觉得糟透了,他妹妹正在旁边做出一脸不敢相信的表情。 


“阿贝鲁斯•奥修很重视你。对了,奥修先生和安德森只是普通熟识关系而已吗?”莱娜接着说。 

“是的!该死,你到底在干嘛?”赖尔实在没耐心和她谈话了。他第一次发现莱娜会让人这么不舒服,明明以前她并不这样。 


莱娜点点头,仿佛确认了什么。她扶着墙站起来,打开工具间的门,小心地向外看。 


赖尔沉默不语,莉迪亚忙着擦眼泪,而安德森却看着莱娜夫人。突然,他发现了是哪里怪异。 


“女士,你叫莱娜?”他问。莱娜夫人轻轻点了点头,依旧从门缝在向外看。 


安德森轻轻握了一下赖尔的手臂,意在提醒,莉迪亚发现了这个小动作,也跟着紧张起来。 


“莱娜,女人真是太不容易了,尤其是擅长穿高跟鞋的女人,”安德森说,“赖尔的妹妹把鞋子都跑掉了,你竟然能穿高跟鞋逃命,连丝袜都没刮破一点点,真优雅。” 

——就像在海岛穿着西装三件套的格兰密斯一样,他心里补充说。 


莱娜依旧轻轻点头,敷衍地答应着。好像她突然之间就对谈话不感兴趣了似的。 


“我认识你,莱娜女士,”安德森回想起的最初的一件事,“我见过你,就在不久前。我是金珊瑚号上遇难的乘客之一,正和一群人被关在集装箱和笼子里。我知道,你的老板奥修帮他的生意伙伴转手了点东西——就是我们。你命令人把笼子打开,扯出来一个金发女孩艾妮,然后也扯出来了我,把我们送给赖尔,叫他可以随便干点什么……” 


“老天啊,你干了什么?”迪莉娅看着哥哥夸张地叫起来。 

“闭嘴……”赖尔都不知道自己是在对莉迪亚,还是对安德森说。 


安德森做了个稍安勿躁的手势,指指莱娜。莱娜依旧没什么反应,优雅地站在那里,双手抱在胸前,侧着身子看外面。 


“你签了字,”安德森说,“把我们带出来时,你在那些人提供的什么东西上签了字。你签的是奥修的名字?” 

“对。”莱娜说。 


问到这里时,赖尔终于明白了安德森的疑惑! 

他立刻举起枪对着莱娜,不是妹妹的袖珍枪,是他之前拿着的那一柄。 


“你是狂信徒!你是他们那些……”赖尔吼道。 


“对。”门口的女人继续心不在焉地回答。 


赖尔在奥修身边多年,他记得,有时奥修确实会让秘书莱娜代为签字,莱娜模仿奥修的签名模仿得天衣无缝。她从未以此谋过私利,从来都是奥修先授意她才去做。 

因为,她丈夫是账务方面的专家,夫妇俩曾经因某些事上的一时大意被告上法庭,奥修暗地帮过他们一把,从此他们对奥修非常忠诚……至少看起来是。 


赖尔回想起第一次见到安德森和艾妮的时候。那天,他刚照奥修的指令杀掉朱利安•海曼。回到公司的别墅后,奥修说有东西可以送他,是朋友生意上的货物,对方同意他拿走一两个…… 

赖尔先看到的是艾妮,安德森出言阻止他,并且他觉得安德森的身形有些像奥修,所以才把安德森一起带走。 

那时,赖尔还并不认为自己会和奥修变成现在的关系,大概奥修也在和赖尔保持距离。 


奥修其实从不干和活物有关的生意,而且,奥修从不和赖尔一起去看这些人。赖尔记得很清楚,不管那时奥修为他提供了多出格的“福利”,奥修都不曾去看那些经手的“货物”……既然一开始奥修并没见过安德森,自然也就没见过艾妮。 

他只是知道那里有个金色长发蓝眼睛、身材修长的疯女孩,所以叫赖尔自己去看。 


可是莱娜却知道这一切。 


赖尔想起了那封信……那封看起来是奥修笔迹的信。它被送到女巫罗莎手中,女巫罗莎似乎为此期待着死亡。 

奥修以为以同样的献祭手法杀死这些狂信徒,能困住他们的灵魂,但现在看来,也许并不是这样。 


赖尔举着枪对着莱娜,莱娜只是回头微笑着,一点也不害怕。 

她表情放松地说:“只更正一点,我们的名字不是狂信徒,是女祭司的仆人,用生命加固祭台是为了她的苏醒。以及,多谢你和奥修先生。” 

接着,莱娜突然一把推开门:“祭台准备好了。他们的血会唤醒主人!” 


尽管隐约觉得她的死也不是什么好事,但赖尔还是开枪了。这么近的距离内,子弹射中了莱娜,她被子弹的冲击力击倒,跌出门去。 


莉迪亚尖叫起来。工具间的门外站着三只有着灰绿色身体、蟾类般五官的人型生物。三个深渊祭司。 


莱娜像不知疼痛般站起来,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把金色匕首。她因枪伤而脚步虚浮,但还是扑向了其中一个怪物,利刃划破它的身体,黑色的血飞溅出来。 


安德森和赖尔兄妹都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了,就像外面之前发生过的一样:他们会被催眠,会去吸食怪物的血,然后被控制,成为肉块傀儡。 


莉迪亚惨叫着扣动扳机,向其中一个深渊祭司开枪,但是她准头太差,子弹擦着它的手臂飞过,留下烧灼的血痕,但却并不致命。 


赖尔发现,他的蠢妹妹竟然就这么耗掉了枪里的子弹……他来不及抱怨,毕竟他也不知道到底该怎么杀死这东西。 


这时安德森突然抢走了赖尔别在腰带扣里的匕首,不由分说就割向了自己的左手掌。 

赖尔惊讶地看着他,只见他嫌血流得不够多一样狠狠挤着伤口,用右手沾取血液,在手臂上画下了一条线。 


安德森闭上眼,嘴里谨慎地念出一串奇异的发音。 

那是他以前和格兰密斯学过的。他只默念过一次,发音是他用英文和德文读音来标注出的。 


格兰密斯曾说过,不要轻易诵读和使用这些咒语,一旦你开始用它,你就有可能被某些古老的力量感知到,你会被牵引着,越来越接近它们。 

这段咒语不像是语言,更像是一种喉音,而且只重复着几个音节。 


这是古萨温语中的排斥咒语,它并不能造成多大伤害,只会让“几乎等于神明的先祖”感到不适,不愿接近。他不确定自己现在用得对不对,也不知道之后会怎么样,只希望你能稍微争取一点时间,让赖尔和莉迪亚有机会逃走。 


他知道,如果那两人能逃走,自己是不会因被控制而追上他们的。因为自己和他们不是亲人也不是爱人。 


TBC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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